普通俗人（潦草小狗限定版）

第二十二章 幻境

       守年？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，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。张琼予觉得最近自己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出了问题，上次觉得那黑袍人看着眼熟，但想不起来是谁。这次觉得名字熟悉，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，难道真的是老了？

 

       『不不不，我，张琼予绝不认输。』张琼予默默地在心底给自己打气，她抬头看了一眼四周：张润跟白衣少女一起蹲在地上，不知在说些什么，但是看着相安无事；旁边的朱怡欣跟刘洁还都没有醒来，应该还困在幻境里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柏欣妤，你在幻境里看见了什么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柏欣妤闻言整张脸都皱在一起，咬着牙说：“是圣殿沦陷的那天。”然后就不愿再多说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张琼予知道她说的是西圣殿，柏欣妤最初就是那里的一员，西圣殿沦陷后被转移到了北圣殿，后来兜兜转转又到了第一圣殿，虽然西圣殿已经准备重建，但早已不复往日的景象，回到沦陷那天的话，应该很难受吧。

 

       柏欣妤没来得及询问张琼予的幻境 ，就见一旁的朱怡欣悠悠转醒。

 

       那么，现在就剩刘洁一个人了。看她紧紧皱着的眉头，究竟是看见了什么？

 

      『嗯？这里是？』刘洁低头看看手里的羊皮卷，和四周的景物，是在紫辰殿？。

      刚才自己不是还在森林里吗？怎么这么快就回到殿里了？

      她看看自己明显跟刚才不一样的衣服，再抬头看看天。

      不对啊，刚才还是白天，怎么一下子就黑了，而且好像还是深夜。

       “刘洁，怎么不走了？不是说要去找叉叉吗？”是颜沁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“沁姐，你怎么？”

      “哎呀快走啦，都好晚了。”颜沁拉住了刘洁的衣袖。

       她还在疑惑，身体却自觉地跟着颜沁，往殿里走去。

      这是要走去哪儿，好像是要去张雨鑫的住所？

      “咚咚咚——”两人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。

      门里亮着灯，却无人回应。

      “咚咚咚——”刘洁再次敲门。

      刘洁犹豫了片刻，还是决定破门进去，毕竟已经三四天没见过叉叉人了。

      “嘭——”刘洁撞门进去，就看见张雨鑫倒在地上，人事不省。

      “张雨鑫！张雨鑫！”刘洁大声喊她的名字，张雨鑫闻言却只是皱了皱眉头。

      “刘洁，你照顾她，我去喊人。”颜沁作势就来去喊人来帮忙，没曾想却被人拉住了手。

      “别……别去……不能让……知道……”张雨鑫的手死死地拉住了颜沁。

      刘洁和颜沁不明就里，只好先联手给张雨鑫施起了光明治疗术。

       稍稍恢复过来的张雨鑫没有理会两人的追问，而是拿出了两张忠诚契约的卷轴：

      “你们必须先答应我，要保密。”

      刘洁不明白，什么事情需要先签署忠诚契约，她俩已经这么不值得信任了吗？

      “抱歉，不是我不信任你们，而是我……如果你们愿意，可以当做今晚的事没发生过。”说着，张雨鑫将桌上的卷轴拿回了手里。

      “不，我签。”刘洁听到'自己'说出了这话，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。

      “那我也签。”颜沁也拿过了卷轴。

      “沁姐，要不让我一个人签吧，你先回去。”

      “不要！”颜沁抢先打开了卷轴，却发现只是一张空白的羊皮卷。

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  “其实我更希望你们拒绝。”张雨鑫虚弱地扯出了一个笑容，但她接下来的话，远比这个笑容更苦涩。

 

      听完张雨鑫的话，房间里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  “让我来。”“我加入。”刘洁跟颜沁先后开口，两人看着对方，相视一笑。

      “我不同意。”张雨鑫摇着头，“沁姐你还小，刘洁，你马上要参加比试了，你，考虑过你的搭档吗？”

      “要不，就我先来吧？”

      “不行！”

      “不行！”张雨鑫跟刘洁同时反对。

      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  思虑良久，刘洁再抬起头时，已然有了决定：“明天，我会去退赛。”仿佛这话耗费了她很大的力气，她抿紧了嘴唇，起身打算离去。刚走到门口，就被张雨鑫叫住了：

      “刘洁——”

  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  “如果重来一次的话，你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？”

      “什么？”刘洁察觉出了不对，她印象里张雨鑫没有说过这句话。

      “如果重来一次的话，你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？”

      『重来一次？会选择退赛吗？选择放弃……』刘洁的大脑开始疯转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“回答我！”张雨鑫的脸开始变得有些狰狞，连颜沁也站到了她身边，面无表情地审视着自己。

      『会选择退赛吗？会选择放弃……吗？』

 

      “如果重来一次的话，你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？”

      “我会。“

 

  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，眼前咄咄逼人的张雨鑫不见了，紫宸殿、阵法，一切的一切开始崩塌。刘洁开始感觉到自己身下长着杂草的地面，感觉到照在眼皮上的阳光。

      意识开始回归身体，她控制着自己睁开了眼睛，嘴里不自觉地说出了当年那句还未说出口的话：

      “对不起，Soso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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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完待续